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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和十七年，雪压长安。我跪在太极殿前，任由碎冰割破掌心。铜炉里的曼陀罗香混着血腥气，容昭的玉佩在我颈间发烫。"你说要取我心头血解蛊毒，"我仰头望他，睫毛结满冰碴，"现在蛊虫已钻进食指，再晚片刻..."九重宫阙的朱漆门轰然洞开，太子容砚的轮椅碾过积雪。他苍白的脸映着宫灯，嘴角扬起我从未见过的弧度："阿... 景和十七年，雪压长安。

我跪在太极殿前，任由碎冰割破掌心。

铜炉里的曼陀罗香混着血腥气，容昭的玉佩在我颈间发烫。

"你说要取我心头血解蛊毒，"我仰头望他，睫毛结满冰碴，"现在蛊虫已钻进食指，再晚片刻..."九重宫阙的朱漆门轰然洞开，太子容砚的轮椅碾过积雪。

他苍白的脸映着宫灯，嘴角扬起我从未见过的弧度："阿挽，你猜皇兄更想要你的命，还是这天下？

"（第一章 曼陀罗烬）景和十七年的雪似乎格外漫长。

我蜷缩在椒房的贵妃榻上，听着窗外宫人扫雪的簌簌声。

指尖的蛊虫又开始啃噬血脉，那种蚁群钻心的痛让我忍不住攥紧了狐裘。

"娘娘，该喝药了。

"绿萼捧着青瓷碗进来，眉尖拧得能掐出水。

我望着碗里漂浮的曼陀罗花瓣，突然想起三年前在巫峡谷底，珩哥哥也是这样端着药碗，说喝了这碗忘川汤，就能忘了九重宫阙的雪。

药汁入口即化，带着熟悉的腥甜。

我忽然剧烈咳嗽起来，鲜血溅在绿萼绣着缠枝莲的裙裾上。

那抹殷红像极了容昭大婚那日，我藏在广袖里的鹤顶红。

"娘娘！

"绿萼的惊呼被撞门声打断。

容昭带着风雪闯进来，玄色大氅上还沾着未化的冰晶。

他腰间的玉禁步叮当作响，那是我亲手用巫族银铃换的。

"你今日去见了太子？

"他捏住我下巴，丹凤眼眯成危险的弧度。

我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沉水香，这味道本该属于东宫的香炉。

"臣妾不过去送了盏参汤。

"我任由他指尖的温度灼着肌肤，忽然想起太极殿那夜，他将我抵在朱漆柱上，滚烫的眼泪落在我锁骨："阿挽，等我登上那把椅子，就为你解了这蛊。

"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。

容昭猛地松开手，我顺着他视线望去，看见巫珩站在门口，银面具在烛火下泛着冷光。

他腰间的青铜匣微微震颤，与我颈间的玉佩遥相呼应。

"九皇子好兴致。

"巫珩的声音隔着面具闷闷的，"我巫族圣女的心头血，滋味可还受用？

"他抬手时，我看见他腕间缠着褪色的红绳——那是我及笄那年送他的生辰礼。

容昭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
我知道他认出了那是巫族引魂索，专门用来抽取心头血的法器。

三年前

景和十七年，雪压长安。我跪在太极殿前，任由碎冰割破掌心。铜炉里的曼陀罗香混着血腥气，容昭的玉佩在我颈间发烫。"你说要取我心头血解蛊毒，"我仰头望他，睫毛结满冰碴，"现在蛊虫已钻进食指，再晚片刻..."九重宫阙的朱漆门轰然洞开，太子容砚的轮椅碾过积雪。他苍白的脸映着宫灯，嘴角扬起我从未见过的弧度："阿... ...